大写加粗的叶吹,炒鸡痴汉叶神,叶神苏破天际帅裂苍穹,叶攻不足自给自足,不写不看叶受文。
与逆家有不共戴天之仇,最恨踩我叶神捧其他人,对刘皓深恶痛绝,我男神是攻!攻!!攻!!!

【叶平】阴差阳错 04

防雷预警:

雷!雷!!雷!!!

注意!!!叶乐前任设定!!!

乐乐对叶神单箭头!!!

虐乐乐!!!

典型贵乱系列!!!

接受不了请点叉!!! 


04.

  比赛结束,孙哲平却没有马上离开比赛席。

  他坐在那个独立的小隔间里,右手飞快地按压过左手每一个角落,扭动手腕,关节交错,他把已经熟练到近乎本能的手操做了一遍又一遍。

  速度太快,用力过猛,绝对算不上细嫩的皮肤却依然被摩擦得火辣辣地发烫。疼痛感噬咬着指节,孙哲平面无表情地感受着自己的手指在右手掌心里轻微地颤抖。

  战队主力的手出了一星半点的差错,那是整个俱乐部都要紧张起来的。听说孙哲平的左手开始出现疼痛感时,百花俱乐部的经理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。

  他被强迫停止训练,送往医院进行检查和治疗。孙哲平觉得挺奇怪的,当医生告诉他“你必须停下来”的时候,他竟然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。

  太平静了,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  相比之下,陪同他一起来的经理快要哭出来的模样,倒是更像一个将要中断职业生涯的人。

 

  说了一堆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后,医生换了简单易懂的语言对他做了解释:“你的左手长期以来承受的负担太大,磨损过度,已经不可能恢复了。如果你现在停下来的话,至少可以阻止你的手伤进一步恶化。”

  “真的不可能恢复吗?”经理急切地问,“医生,不管什么条件都行!他可是我们战队的主力啊!你知道荣耀吗?你知道百花吗?你知道我们是能拿冠军的吗?!只要他的手能好,我们肯定能拿到冠军的!”

  孙哲平抬了下手让经理闭嘴,然后看着医生问道:“如果我不停,还能坚持多久?”

  医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:“不超过三个月。”

  “有没有办法延长?”

  “三个月就是极限了。”医生把病历本“啪”的一声拍到桌上,“这还是最好的情况。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什么,这种事情不是靠意志就能控制的。你的手在高强度工作下的疼痛感会越来越强烈,手指也会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。你的工作对手指灵活度的要求非常高,你觉得在你无法自如掌控自己手指的情况下,你能坚持多久?你这样的坚持有意义吗?”

  孙哲平没说话。

  “我们当然希望你现在就能停下来,以免你的手伤继续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。”医生看着他的眼睛,半晌后摇了摇头,“你现在只要不要过度使用左手,还能和正常人一样。如果你打算再继续这样下去,我不能保证你的手会不会丧失所有机能。”

  孙哲平点了点头,站起身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  “即使是这样你还是不肯放弃吗?”医生叹了口气,“你要你的一辈子来换这三个月吗?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?”

  “当然有。”孙哲平说,“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
  他的语气是这样理所当然掷地有声,以至于急得快哭了的经理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平静了下来。无论经历什么,遭遇什么,孙哲平永远如此镇定。就好像即使天塌下来,他也能一剑把天砍个粉碎。再大的困难堵在他的面前,也折不断他的狂气和傲气。

  所以他无所畏惧。

 

  和嘉世的团队赛,还是输了。

  孙哲平从哗哗的水流中舀起一捧泼到自己脸上,冰凉的水花安抚了突突直跳的额角。

  “哟,老孙啊!”

  孙哲平听到有人叫他。他没有抬头,也没有睁眼。这种拖长了调子懒洋洋的语调,除了叶秋没有第二个人。

  “今天怎么打得这么生猛?”叶秋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虽然说你一直都是这种狂野的打法,但狂野不等于不要命啊。是不是个人赛和擂台赛不上场快憋死你了?”

  孙哲平抹了把脸,站直身子把水龙头关掉,从镜子里瞥了叶秋一眼。

  叶秋含着笑意的眼睛在镜子中与他对上,孙哲平忽然一股无名火起。他抬手把叶秋的胳膊从他的肩上扫下去,冷冷地说:“别装了,张佳乐怎么可能没告诉你。”

  叶秋愣了一下,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觉得他什么都会跟我说是吗?”

  “难道不是吗?”孙哲平反问道。

  “就算我们是这种关系。”叶秋挑挑眉,“你觉得有关你们战队的机密,他会告诉我?”

  孙哲平一时无言以对。

  “别这么不相信你的队友啊。”叶秋摇摇头,“你们不是好哥们儿吗?”

  孙哲平一时不想说话。

 

  “不过,你也没猜错。”

  叶秋突然抬起眼看向孙哲平的眼睛,他的眼神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度,像是要直直望进对方的灵魂: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孙哲平莫名其妙:“张佳乐没告诉你,你怎么知道的?”

  “猜的啊。”叶秋笑,“很难猜吗?你不上个人赛和擂台赛,是人都会觉得奇怪吧?一场也就算了,你连续那么多场只上团队赛,还不许别人猜了?”

  “所以,”孙哲平反问,“那又怎么样?”

  “你不要这么抵抗我嘛。”叶秋又伸手去勾他的肩膀,“好歹我也是你好兄弟的男朋友啊,是不是?”

  孙哲平:“呵呵。”

  “我只是想问问你手怎么样了。”叶秋说,“出于一个相识之人的关心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
 

  有什么好想太多的。

  孙哲平觉得他特搞笑。

  就算让叶秋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又怎么样?这一赛季嘉世和百花的常规赛都已经打完了。

  不过孙哲平也想不明白,自己当时怎么没直接把叶秋的胳膊再掀下去,然后把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一个人丢在厕所里。

  他明明不需要倾诉。因为他不需要同情。

 

  “顶多再撑两个月。”孙哲平说。

  叶秋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一改惯有的漫不经心的语气,郑重其事地问:“代价呢?”

  “手可能得废了。”

 

  那是孙哲平第一次主动和别人提起这件事。

  一般人听到的反应会是什么?孙哲平想。

  大概会像那个医生一样,劝自己不要为了一时痛快而牺牲一生吧。在大多数人看来,这是一笔绝对不划算的交易。毕竟孙哲平还这么年轻,毕竟他还有那么漫长的人生。

 

  “这样啊。”叶秋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笑道,“那你可得珍惜时间,好好疯个够。”

  孙哲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笑了。

  他本来就不是爱笑的人。手伤之后一个多月,这是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。

  由衷的,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  “是啊。”孙哲平说,“不然不够本。”

  是啊。孙哲平想。叶秋本来就不是一般人。

  那些别人不能理解的执着和追求,却是叶秋最能理解的东西。他们本是一样的人,在同一个舞台下,用战矛和重剑舞出了同样的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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